原|2024-11-11 22:01:46|浏览:83
在中国陷于外族统治时,外来民族的所传入的文化影响对于中原本土文化引起的动荡,历来是学者士大夫关心的严重主题,他们大致上是将种族与文化合并为同一议题。
中原传统儒家的教育
当孔子的思想转变成为中国传统正统思想的时候,汉代所编撰的《中庸》中曾经说到,"天命之谓性,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"。过去许许多多的人对于这段话并没有产生较深程度的理解,但今天的我们可以看到,这里的天,其实真实的意思可能是宇宙间各种力量的综合,是一个人命和性的存在承载物。
荀子的观点是认为人性是空白或是中性的,经过后期不断的自我的训练和修养,即所谓"学"的过程,人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仁人君子。在荀子思想之中,仁不是理所当然的禀赋,而是经过后天培养获得的一种特质。这就与其他的学说思想有了很大的不同,这就让我们了解到,传统意义上的学不仅是可以从从知识方面学习发展,还要符合礼的行为模式,以涵育一个人可能发展的仁。
这种儒家的思想为后世的中国文人所接受,并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被官方所接受,成为皇家统治者阶级统治的有力工具
文化冲突的出现
日常生活上的改变首先就是造成冲突的首要缘由。虽然汉人在社会地位上远远不如元人,但元朝政府并未强迫汉人改易衣服与发式,汉人学者也仍照旧读中国书。许衡诸人还悉心努力,发扬儒家学说,既保存中国文化,更希望以此同化征服者。
清朝剃发、改服之令,启动了"留头不留发,留发不留头"的强迫选择,对于一般汉人而言,丧失自有文化的痛苦较之改姓易代的变局,尤有深切的感受。嘉定三屠、江阴八十三日的抵抗,以至汉人抗清运动,此起彼落,或潜伏山林,或寄居海隅,其动机无非是为了抗拒文化沦丧。 中原学子所受的先秦儒家的春秋大义,本来就有中国与夷狄之分,内华夏、外夷狄,分别为两个文化圈。这一观念的祖型,应是周人封建亲戚,形成了以周王为中心的封建秩序共同体。在这一共同体圈子外的族群与国家,就是外人;在这一共同体圈子内的诸侯,则是周人礼制之所及。
另一方面,又可因不认同华夏文化,因此而成为华夏文化圈外人。春秋时,南方文化不同于中原,楚国强大俨然自成格局,有些原属华夏共同体的国家,折而进入楚人集团。孟子指斥许行等人为蛮夷,正是所谓入于夷狄,就视同夷狄。族群血统的认同,遂与文化认同分开,成为两个标准了。
文人指示的反抗行动
顾炎武在明亡之时曾参与江南抗清的运动,失败之后,他游历关塞,结交豪杰,仍有兴复之志。他的著作,既有音韵与经学,更多经世致用的历史学与地理学。溯其缘由,顾炎武对于宋明理学空谈心性,颇有批评,认为五胡乱华是由于魏晋清谈,误了经世治国的事业。
(清军杀害反抗之人)
明代的讲学,顾炎武认为其实是清谈孔孟,也与魏晋清谈老庄同样误事。他的经学著作,尤其音韵之学,志在还原古代经典的原貌,因此梁启超认为顾氏的工作实是清儒朴学的源头:"清代儒者以朴学自命,以示别于文人,实炎武启之。"这是顾炎武在亡国之后,深切反思中国文化命脉所寄的儒学,盼望能从此重新找到经典的原貌及本来面目。
顾炎武曾发下重誓,终生不与清政府有所联系,以明朝遗民自居,从不忘兴复。他结交豪杰,跋涉山川,时时希望有所作为。顾炎武不同于王夫之,则在于他的深刻反省,对中国文化及中央集权的帝制,都有所检讨。在境界方面,顾氏毋宁高出王氏一筹。 黄宗羲反思世事得失的结果,则是《明夷待访录》。这部书则主要是提出他的改革理想。该书涵盖广泛,于政治、军事、经济、社会等都有其改制的拟识。简单地用今日的名词说,他盼望中国发展一个文化精英的民主政治与社会,以学校为议政之地,转变中央集权的帝制为相当程度的地方自治。
然而,在他的晚年,对康熙确有许可之辞,也受清廷优礼。以此推测,在他的理念之中,天下生民百姓的福祉,当比民族大义更重要。至于朝代更迭,由他对于君主制度的批判言,本来就不是关心的重点。
清朝后期反抗情绪的递减
上述三人对于民族与文化的认同感与关心程度,不光是分布在光谱表上不同的波段。与他们同时的人物,大致都可在同一光谱表上找到所属位置。 经过康熙一朝的休养生息,中国百姓生活安定,习惯了清朝的统治,亡国之痛已不在年轻一代的回忆之中。清廷沿袭明人政策,科举经义以朱子注解的《四书》为主,其重点在于伦常纲纪,当君臣的名义已定,则民族界限就不足以颠覆人间伦常。
结束语:清朝出现元朝所不曾有的文化方面的管制,还是因为统治者忌惮自己统治阶级的领导地位,但后期的文化融合还是表明两方不同文化冲突大大减弱。